这些年我一直对天朝大国的外交路线感觉很郁闷。
我不理解大中华何以要甘冒与全球文明国家为敌的风险,去全力支撑北朝鲜、缅甸之类与本国人民为敌的无赖政权?
我不理解大中华何以要长期向非洲那些愚昧野蛮的“夜郎芝麻国”大把大把撒钱?
我更不理解大中华何以要号召炎黄子孙向不久前大规模屠一杀抢劫强一暴过无辜中华儿女的印度尼西亚捐款救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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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国家安全战略需要吗?
不见得?
与金太阳之流的独夫民贼称兄道弟只会给中国招来更强大的敌人,并最终被友邦的人民视为仇敌。
大中华曾全力硬一挺过柬埔寨的红色*高棉政权,为此发动过一场损失巨大的边境战争。今天的柬埔寨民选zheng府则把当初的入侵者越南视为柬埔寨人民的大救星;对中国当初大力支援柬埔寨的“国际主义精神”则颇有微词,用近乎大不敬的言词不点名谴责。
大中华也曾大力援越抗美,为此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可今天的越南政权则公开投入当初的侵略者美国的怀抱?越南总理宣称,越南将要建设一个美国式的国家,越南为反“美帝国主义”浴血奋战十多年,最后才发现美国是他们的“真朋友”。让中国人郁闷的是,越南人民对大中华满怀仇恨?
…………
是奉行国际人道主义精神吗?
不见得?
金太阳明摆着是北朝鲜人民大众的公敌,硬一挺金氏政权等于是践踏国际人道主义精神。
柬埔寨红色*高棉执政才三年就屠一杀了这个国家近四分之一的人口和全部知识分子(只有十名医生虎口余生),与这样的杀人狂政权为伍等于是“与狼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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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这样评价中美两国的外交:
美国的盟国是一群绅士;中国的友邦则是一帮乞丐和白眼狼。
放眼四顾,大中华确然找不到一个肯与我们同舟共济且有能力排忧解难的体面盟国。乞丐虽然有一大堆,可除了在联合国用“举手”来忽悠要挟中国外,急难时恐怕见不到一个人。至于金太阳之流的白眼狼,除了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外绝对做不出什幺好事来。
大中华确然有必要反省一下自己的外交政策。
大国外交应该以“国家利益”为准则;而不应以“感情好恶”为依托。
大中华应该在国际上交结什幺样的朋友?应该奉行什幺样的外交政策?
我认为有三个最基本的原则要坚守:
一是有利于大中华的国家安全和经济发展。
二是有利于推进中华民族的文明进步。
三是有利于提升大中华的国际形象。
按照上述三个基本原则,我们应该选择那些“人民一主权”和“文明进步”的发达国家做朋友。
奉行民一主法治政体的发达国家拥有较强的军事经济实力,本身又没有多少扩张领土的野心,与之结盟能大幅增长大中华的竞争实力,同时削弱竞争对手的力量,有利于维护大中华的国家安全。这些国家经济繁荣社会稳定文化进步,国民文明教养和综合素质较高,我们能够学习到很多先进科技和有益经验,有利于推进中华民族的文明进步。基于上述原则,我们应该从与美国为敌的传统外交误区中走出来,勇于同美、英、法、德等成熟的民一主法治国家结成战略伙伴关系。
现在我们以历史上对中国伤害最大的国家俄罗斯为假想敌,来推测一下与美国还是非洲乞丐结盟对中国更有利。
中俄一旦处于敌对状态,我敢说那些被大中华视为阶级兄弟的非洲丐帮没有哪一个国家胆敢冒触怒北极熊的风险公开站在中国这一边。就算有个别乞丐偏向我们,也只是停留在“假大空”的口号声援上,没有能力给我们实质性*的帮助,更无力遏制俄罗斯的野心。就像一只咆哮的蚂蚁不会令大象改变前进方向一样。
如果美国成为我们的盟友,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美国在与中国处于敌对状态的上世纪六十年代就曾坚决反对苏联对中国实施“外科手术式打击”,就更不用说与中国成为盟友关系了。美国与那些只知伸手要钱不知责任义务为何物的非洲乞丐的作风有着天壤之别。美国在多数情况下能够信守并切实履行盟友的责任,并且美国有能力履行自己的责任。一旦美国站在中国这一边,就从根本上改变了中俄两国经济军事力量的对比,从而有效地遏制俄罗斯的任何不利中国的野心。
至于北朝鲜那样的无赖政权,在中俄为敌时极有可能对中国恩将仇报趁火打劫。
北朝鲜和非洲丐帮对中国的经济发展不但没有任何助力,相反成为中国经济的沉重包袱。相比之下,美国则有能力和德操大力推进中国的经济建设事业。
更重要的是:与美国为伍能使我们进化成绅士,与北朝鲜和非洲丐帮为伍则迟早有一天令我们退化成无赖混混。
也许有人会抬出“美国亡我之心不死”的冷战口号来扰乱我们的国际视线,但稍微有点国际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句没有任何根据的鬼话。
我们的外交国策在相当长时期内还停留在“感情好恶”的层面。
喜欢感情用事的国家常常奉行“相似相容”的外交路线。
“相似相容”就是着意靠近那些政治体制与自己相似的国家。哪怕那些国家对中国一点也不友好甚至满怀敌意,我们仍一厢情愿地把他们当成一条战壕的战友。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中东的巴勒斯坦和萨达姆伊拉克,这两个国家对中国的态度一点也不友好,甚至近乎敌视。萨达姆把中国列为他最蔑视的三个主要敌人之一,随意侮辱中国劳工,卖给中国石油索要比美国还要高的价钱。在巴勒斯坦务工的中国人则经常受到如下的质问:
“你们为何不让东土耳其斯坦独立?”
可我们是怎样一厢情愿吹捧萨达姆的?我们的媒体把萨达姆宣传为勇于反抗强一暴的中东雄狮?是战无不胜百折不挠的钢铁英雄?
回顾一下我们的媒体在伊拉克战争前夕是怎样一厢情愿看好萨达姆的:
伊战爆发前夕,国防大学那个所谓的着名教授专家张召忠在央视天天当权威专家,天天大发“宏论”。张的分析判断是——两军兵力对比包括坦克火炮数量和人心向背,伊拉克占有优势,所以他的结论就是如果战争真的爆发,多国部队、美国会陷入战争的泥潭,就算能取胜也得旷日持久、付出巨大的牺牲。然而,最后的结果是战争一开始,伊军便一溃千里,不到二十天时间多国部队就取得了战争的胜利,战争伤亡竟然少到了可怜的十位数,顺利得甚至连多国部队自己都非常意外……
因为我们把巴勒斯坦视为一个战壕的阶级兄弟,我们的媒体竟然不明智到对以色*列口诛笔伐。之所以说不明智,是因为以色*列是整个中东地区对中国人最友好的国家,也是中东文明程度最高的国家和唯一的成熟民一主国家,和以色*列为友对中国有百利而无一害。
奉行“相似相容”外交潜规则的恶果显而易见:我们很容易偏离“维护国家根本利益”这一外交核心,很容易在国际上认敌为友恩将仇报,并最终失去真正对国家有益的盟友,同时招来一帮利小弊大的乞丐和白眼狼。
流一氓混混的生存方式是横行霸道,可很少有流一氓混混愿意自己的儿女也和自己人混在一起。他们的第一志愿多是把自己的儿女培养成远离黑社会的大学生,否则他们的家族永远也不可能提升;只有在不得己的情形下才让儿女走自己的路。
除了“相似相容”外,“找回优越感”也是感情用事外交的另一潜规则。
我们之所以喜欢在非洲“夜郎芝麻国”到处撒钱,“找回优越感”是另一个在暗中起作用的心理情结。
中华大国民曾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内自视为世界文明的中心,在对外交往中拥有根深蒂固的盲目优越感,竟然把所有的正常帮交一律视为向天朝大国“进贡”。鸦片战争、甲午中日战争和一连串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彻底打垮了我们的国际优越感,但这份优越感并没有消亡,而是蛰伏一在心灵深层的某个角落,一有机会就要冒出来显摆一回。向非洲穷朋友撒钱虽然利小弊大,但能让我们体验到那份久违的优越感,就算明摆着吃亏受骗也感觉很过瘾;与美、英、法、德等国为伍虽然弊小利大,但让我们体验到的不是优越感而是自卑感,纵然得了好处也感觉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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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智慧小册子《增广贤文》里有这样一句话:
结交虽胜己,似我不如无。(“胜”字的涵义是指才能和德操,而不是指地位与金钱。)
这句话在国家外交层面的实践就是要尽可能与那些文明程度比我们高的国家建立邦交关系;与我们文明程度相当的国家则“得之不喜,失之不忧”;至于那些文明程度不如我们的国家则最好戒之远之。
依照古人的外交智慧,我们应该远离亚、非、拉穷朋友;与欧美发达国家结为盟友?
古人的智慧有时代局限性*,但在今天一样有借鉴意义。
美国的崛起历程一样值得我们借鉴,美国的战略伙伴主要在欧洲,其次是亚洲。如果美国当初只满足于在穷国林立的美洲大一陆充老大,不努力与经济军事力量远超自己的欧洲强国发展外交关系,就永远也不可能上升为今天世界首屈一指的超级强国了。
我们不要做丐帮的帮主!
二00九年九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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