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嘶吼几乎破声,我每控诉他一句,心里的痛苦就加剧一重,“你得不到,就要用尽一切残忍手段毁灭掉得到我的人,再颠覆我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人生,倾轧我的美梦,葬送我的未来,将我的家庭搅得支离破碎。”
我说完松开扼住他衣领的手,将指尖上移抵住他喉咙,上下翻滚的喉结滚烫,那样脆的一块骨头,好像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戳破。
“周逸辞,你可以倚仗无情活一辈子,但我不能,明明可以相安无事,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害死我丈夫,将我推向你至死不休的敌位,这是你想要的吗?”
他垂眸注视着被我揪褶皱的衣领,以及此时我扣住他咽喉的枯瘦的手,他容不得自己半点狼狈,不由蹙了下眉头,可没有拂开我,他知道我此时的愤怒和仇恨,男女力量悬殊不假,但当一个人崩溃到极致,草原上最猛的野兽都不足以对抗。
“看着他现在躺在医院苟延残喘,像一Ju骷髅,需要营养液维持生命,瘦得脱了人形,甚至连一丝呼吸都要依靠急救,你觉得痛快吗,你很爽吗。津霖曾经也是不可一世优秀拔萃的男人,他并不比你差,你未必能独自打拼撑起一个偌大的磐虎堂。可他现在被你算计成一个活死人,他所有的意识和理智都崩塌,脆弱得犹如一张纸,一抔沙。他从此再没有和你抗争的气焰,也再不能站起来夺你的东西,你满意了吗?你六亲不认弑父杀兄,指使人亵渎你的妻子,周逸辞,野狼都有舐犊之情,你却冷漠到极致,你会遭报应的,不管你这辈子站得多高,都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