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番话的过程里他始终很平静,似乎我指控的并不是他,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直到我说出最后一句,他忽然笑出来,笑得非常有趣。
“遗臭万年,历史上臭名昭著的人还少吗?可他们不也从生到死都风光下来,穆家的男人有一个不臭吗。程欢,你要对我公平一点,不要因为你恨我,就把所有不堪泼在我一人身上,而且美名千古又能怎样,你不还是走了吗,你会回头吗。”
我没有回答他,他拂开我掐住他喉咙的手,在我从他胸口坠落下来那一刻,他津准勾住我下巴,“我是冷血*,你是蛇蝎美人。我们不是很般配,为什么要祸害别人,穆津霖死了,梁禾依的价值也不存在了,不如我娶你,怎么样。”
我看着他冷笑,从骨头里溢出的密密麻麻的冷意,在我和他之间的空气中流转。
他指腹在我薄唇上轻轻摩挲着,“不相信我吗。”
“你的花言巧语,再也骗不到我。”
他眯了眯眼睛,他从我脸上看到嘲笑和猜忌,甚至是清晰的抵触,他神情忽然有些失落,这么久我们断断续续见过几面,从各种避不开对方的场合上,即使远远一眼,也不是自始至终都隐匿。
他第一次在我眼中看到了最深的陌生和仇恨。
“我并没有对你说过花言巧语,做不到的事也从不承诺。我只要开口,我一定会办到。”
“对,你周逸辞无所不能金口玉言,你的罪过你的虚伪绝口不提,总有一万个借口去抚平。而别人一丁点过失,你都要放大去追究。你想要的从不失手,一旦失手势必宁为玉碎不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