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爱成婚(140)

时间:2018-07-26 06:20:24 

当我说完这句话,炎彬特别为难地看着我,我眼神示意他安心,颜颜果然在那边很开心地说:“妈妈真的吗?我要认识我要认识!”

我说:“那好,你在楼下等着妈妈,妈妈没来之前千万不要乱跑,知道吗?乖乖等我。”

她奶声奶气地说:“好的,妈妈。颜颜哪儿也不去,就在楼下等妈妈。”

我挂了电话,炎彬用特别温柔的眼神看着我,他说:“你哄孩子的时候,真的特别温柔。”

我笑了笑,我说:“一会儿你在必胜客先等我们,我去接她过来。然后你和她互动一下,把泰迪熊送给她,她就会对你特别有好感了。”

他有些为难地说:“那难道真的要用胡子跳舞吗?……我不会啊。”

我有些好笑地说:“那是为了引起她对你的兴趣,如果你真的会,我也不介意啊。”

他又用力拧了下我的下巴,然后说:“才发现你这么坏,居然这么为难我。”

我们一起打车到了从前经常带颜颜去的那一家必胜客,他说:“我先去定好位置,你去接颜颜,你们回来大概要多久?”

我说:“很快的,十分钟左右。”

他在我嘴上亲了一下,然后下了车,我回头看他,他一直站在那儿温柔看着我坐车远去。那一刻,觉得心满满的,暖暖的。

我回去的时候,颜颜已经探着头不断向外张望了,见我来了,兴奋地蹦了出来,一把扑到我的怀里,用力在我脸上亲了好几下,然后说:“妈妈,你终于来了,颜颜等了好久。”

我点点头,看到她奶奶站在那儿,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我于是主动笑了一下,然后说:“我带着颜颜玩两天。”

她点了点头,然后又说:“等一下,给孩子多带一件外套,别冻感冒了。”

说完,她“噔噔噔”跑楼上去拿了,我看着颜颜,她也满脸笑容地看着我,小声地说:“奶奶现在可疼我了,老是偷偷瞒着姐姐给我买衣服,说我是她的小福星呢。”

我们正说着,她奶奶奔了下来,拿了件崭新的外套放在我的手里,她说:“晚上就别带出去了,孩子晚上出去不好。”

我点点头,也不知道现在称呼她什么好,我只能说:“你现在这么疼她,颜颜长大了会感激你的。”

她的语气倒不似从前那么刻薄,她说:“她你就不用操心了,有我照看着。你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你一个外地人在这边也不容易。”

我点点头,我说:“会的,你们也多注意身体吧。”

她也点点头,然后说:“去吧。颜颜一会小心啊,别把裙子弄脏了。”

颜颜很乖地过去抱了抱她,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才说:“知道了,奶奶。我们走啦,奶奶再见。”

看来,现在颜颜和他们的关系都很融洽。她对颜颜的种种,看上去都发自内心。颜颜对她的爱,也是一个孩子最真实的表达。

我带着颜颜上了车,我对颜颜说:“以后长大了,要好好孝敬奶奶和爸爸,知道吗?以前不好的事情要忘记,要记得他们现在是很爱你的。”

她很认真地点点头,很乖巧地说了一句:“妈妈的话我都听,都记在这里了。”

说完,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和胸前。我摸了摸她的头,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忍不住问出一直不敢问的那一句话:“颜颜,怪不怪妈妈离开你?”

她紧紧地抱着我,她说:“妈妈说了要赚更多的钱,给颜颜更好的生活。就是有时候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陪的时候,就会难过,就会想为什么别人的妈妈都在家,我的妈妈怎么不在家呢。”

天真又真诚的话语让我特别揪心,我一把把她抱在了腿上,我说:“颜颜,妈妈虽然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陪着你,但是妈妈的心一直陪在你身边,妈妈一会一直爱你。”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靠在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腰说:“妈妈,你瘦了,你要多吃点蛋糕,这样就可以很快胖起来了。”

我不由得笑了,快到必胜客的时候,我说:“胡子会跳舞的叔叔就在里面等我们,他叫炎彬,你可以叫他炎叔叔。”

她天真地问我:“我可不可以叫他胡子叔叔?”

我说:“你想叫什么都行。”

她瞬间乐了。我带着她从车上下来,炎彬大概看到了我们,我们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门口,我指着他说:“诺,这就是胡子叔叔。”

他一愣神,然后赶紧说:“小美女好。”

颜颜甜甜地笑了,小声地对我说:“妈妈,他和猴叔叔一样帅。”

我也笑了,我说:“对啊。那你喜欢他么?”

她立刻就害羞地躲在了我身后,然后点了点头。我松了口气,我说:“走吧,我们进去吧,胡子叔叔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这一顿饭吃得特别欢乐,炎彬居然还真的用胡子左右随着音乐摆动跳舞给颜颜看,逗得颜颜哈哈大笑。那一段饭我没怎么吃,只是看着他们不断欢乐地互动着,不免想到很久很久的以后,却又觉得太远太遥不可及。

吃完披萨,我们又一起带着颜颜去逛了公园。一路打车有些远,我说要么坐公交吧,炎彬叹了口气说:“真该早点陪你来,现在连累你们受这样的苦。”

我装作轻松地说:“说什么呢,做公交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啊。过年公交上人也不多,而且是直达的,挺方便的。”

在我的劝导下,他渐渐试着甩去了那些“包袱”,真陪着我们坐了公交车,一起带着颜颜去公园里玩了一圈。当晚,我们约了猴哥一起吃饭。

在电话里,我有些忐忑,我说:“猴哥,我在A市了,我想约你吃个饭。”

我们很久没有打过电话了,他说:“好,晚上吗?”

我说:“是,我介绍一个人和你认识。”

他意外地说:“喔……是谁啊,生意上的还是朋友?”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有些支吾,他又问:“是不是有新的恋情了?”

我见他已经问出口,索性也不否认了,我说:“嗯,是的。”

他却仿佛松了口气一般地释然,我原本以为他会难过所以一直不敢启齿。他说:“那就好。姐,我也有事告诉你。”

我有种隐隐的预感,我说:“是不是和小野在一起了?”

他惊呼了一声:“卧槽,这你都猜到了。哎……对,没有办法,她怀孕了,我的。”

我也惊住了,没想到一切发展得这么快,再联想到小野颇有些心机的小性格,便不难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笑着说:“这样也好,你一直都挺喜欢孩子。”

他苦恼地说:“好什么吖,我都苦恼死了,压根就没做好准备。我都还没想好呢,她就跑去告诉我妈怀孕的事了。我妈是基督徒,哎……”

他的语气里满满的无奈与郁闷,我安慰道:“你小子,人家愿意给你生孩子还不好啊?还这么不情不愿的。这是好事,开心些,很快就要当爸爸了。”

他说:“好什么阿,现在天天就跟管家婆似地,走哪儿都跟着。姐,晚上吃饭能带她一起么?不然她又该多想了,女人一怀孕就神经兮兮的。”

我说:“那怎么不行呢,我也好久没见她了,见面我好好祝福你们两。”

他的语气突然就郑重了,他说:“姐,我怎样都没关系,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我说:“别说这样胡话了,我们都要过得好。见面说吧,老地方,晚上7点,不见不散。”

晚上六点半,我们就去了饭店等着他们的到来。听说猴哥快要结婚生子了,炎彬松了一大口气,他说:“哎,劲敌啊,命运果然眷顾我。”

我笑了,我说:“说什么呢,要想和他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他说:“不管怎么说,你把他说得这么好,我特别有压力。”

很快,猴哥他们就来了。小野有些微微的发胖,但是还在怀孕初期,并不怎么明显。只不过,感觉小野像树袋熊一样,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猴哥的身上。

多日不见,猴哥清瘦了许多,原本活力四射的他眉眼间的疲惫渐显,倒是小野看着挺有几分当家主妇的架势,对猴哥大呼小叫的,和从前低眉顺目的样子很不一样。

颜颜看到他们很亲切,很快就冲上前去,猴哥一把抱住了她,她的脚不小心碰到了小野,小野立马紧张地叫道:“颜颜,小心点儿,踢到弟弟了怎么办?”

猴哥抱着颜颜说:“不过轻轻碰了一下而已,你看你咋呼的……”

那一刻,我连忙说:“颜颜,快下来,以后不许胡闹了,小野阿姨肚子里有宝宝呢。”

猴哥却宠溺地说:“没事儿,我好久没见颜颜了,挺想念她的。颜颜,有没有想猴叔叔啊?……”

猴哥似乎有意冷落小野,一直不停地和颜颜不停地在闹,直接抱着颜颜坐了下来。

我和炎彬互相看了看对方,我说:“猴哥,我给你们介绍下吧。这是我男朋友炎彬。炎彬,他就是猴哥,真名郑亦初,这是他未婚妻陈小野……”

当我说“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猴哥迅速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着炎彬微微笑了笑,小野大概因为刚才的事情不是很开心,笑得有些勉强。

我对小野说:“听猴哥说你怀孕了,恭喜你们,这么快就有好消息了。”

她的眉眼里颇有些得意,她说:“嗯,我也没想到,我们都没做好准备呢。”

炎彬也附和道:“挺好的,祝福你们,年轻的爸爸妈妈。”

猴哥本来一直在和颜颜说话,听炎彬这么说,突然说了一句:“你别让我姐那么快怀孕了,她现在还不能。”

这话一出口,我们都是一愣,小野有些受伤地看着猴哥,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人家的事你操心什么。”

炎彬突然伸手揽过我的肩膀,然后对猴哥说:“我会好好对舒画的,放心吧。”

男人与男人之间也如此微妙,让我和小野都特别尴尬。特别是小野,我想,她此时的心情应该更是低落到极点。

猴哥伸出了手,跟炎彬说:“握个手吧,无论如何,我姐有个依靠,我就放心了。哥们,我姐就交给你了啊。”

我“噗”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说:“你别搞得像我爸似地,哈哈……”

我这么一说,他两也都笑了,只有小野在一边似笑非笑。颜颜看着我们,她不是很能懂大人之间的事,但是看到炎彬抱着我,她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坐在猴哥和小野的中间反常地平静。我见这样,轻轻地把炎彬的手推开了,示意他注意颜颜的表情,他一看,随即放了手,坐得也离我远了一些。

我原本以为我们各自有了各自的爱人,这一顿饭吃得会轻松很多。没有想到,猴哥的心里还没有完全释怀,对于我,对于我们之间的那一份微妙的感情,他始终有些无法放下。或许,印证了那一句真理:“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一顿饭,吃得有些尴尬,我夹在这三个人的中间,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了谁的神经。如果说那一晚我对小野只是有些怀疑,那么现在,我便是可以肯定了,在她与猴哥的事儿上,她的确用了不少心思。

我一向反感用心机做坏事的女人,可是用心机为感情的女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不过,观察人生那么久,总觉得用心机为感情的女人一般都是婚姻里的赢家,她们可以不要所谓的爱情,她们要的,就是切切实实的现世安稳和一个挂在自己名下的男人。

吃完饭后,我们执意打车,猴哥却执意用他的车送我们回去。我看了看炎彬,生怕刺痛他那根本就敏感的神经。岂料,他说:“那好吧,哥们,你挺够意思。”

我们于是都坐上了猴哥的车,猴哥把我们送到了我们事先预订的宾馆。猴哥说:“家里还在装修,不然可以让你们去我那儿住。现在和父母住一起,不是很方便。”

我说:“哪用得着你这么客气,什么时候办婚礼说一声,我们一定会来。”

他说:“这还用说呢,定了日子肯定通知你们。”

炎彬用力拍了拍猴哥的肩膀,然后说:“哥们,多谢你这几年对他们母女的照顾。”

猴哥笑了笑,然后说:“我可不是为你才做的,哈哈……”

炎彬还是在笑,他说:“那我也还是要谢谢你。”

我连忙说:“你们两有完没完啊?猴哥,小野睡着了?”

小野靠在座椅上,似乎睡着了,只是不知道是真睡着还是假的,也许只是为了逃避这样的尴尬吧。她对我的反应一直淡淡的,下楼的时候我试着去拉她的手,她没有半点的附和,就这么松垮地任由我拉着,感觉得到那种不冷不热的情愫。

很多感情,就是这样突然就淡了,突然就没了,突然就变味了。有时候,你想努力都是徒劳,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无能为力。

炎彬抱着熟睡的颜颜,我们一起走进了宾馆,拿到了房卡,又一起坐着电梯上了楼,他说:“你和颜颜一张床,我一个人。”

我点点头,他把颜颜小心地放在了床上,我帮颜颜把鞋子和外套脱了,帮她盖好了被子。我们相互对视一笑,他说:“猴哥不错,你当初怎么不选他?”

我说:“太小了,我不能耽误他。”

他哈哈大笑,他说:“那你怎么就舍得耽误么?”

我瞪了他一眼,我说:“不是你强买强卖么?不然我哪儿会。”

他一把抱着我把我放在了大腿上,他说:“我如果知道我现在会这样,我当时就不对你下手了。现在跟着我,住这样的房间,没房,没车,哎……”

我用力拧了一下他的大腿,我说:“那你就使劲再赚,不许总这么说。我喜欢现在的你,现在的你更真实。不和你说了,我洗澡去了。”

他坏坏地笑道:“一起洗么?哈哈……”

我摇摇头,我说:“谁要和你一起。”

他用力亲了我一下,然后说:“那你快去洗吧,洗完我再洗,然后我们一起睡觉。”

洗完澡后,我们各自躺在一张床上,他侧着我这边,也不睡觉,就注视着我,脸上一脸的温柔。

我低着头,也不与他对视,就拿着遥控器胡乱地按着,他突然伸出手来,我也自然地伸了过去,我们十指相扣,互相笑了起来。幸福在整个房间里流动着,他说:“现在闭上眼睛,睡吧,我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我点点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感觉手心热热的,那温度一直传递到了心里。那一刻,“永远”二字在脑海里闪过。那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那么渴望永远。

大概是白天太累了,又或许是那种温暖太沁人心脾了,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一觉睡到了天亮,直到颜颜把我叫醒,颜颜朦朦胧胧地说了一声:“奶奶,我要小便。”

她太久没和我一起睡了,习惯性地在半梦半醒之间呼唤“奶奶”,我起床,发现炎彬并不在房里,当时心里有些纳闷,一大早他跑哪儿去了?

我陪着颜颜上完WC,她又倒在了床上,大概是太累又继续睡了,这时候,我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我在猫眼里看到是炎彬,我赶紧把门打开,他说:“你醒了?我出去买早餐了,你两昨晚都没怎么吃,我担心你们大清早肚子饿。”

我看着他手里提着几袋早餐,顿时忍不住抱住了他,我说:“外面那么冷,你那么早跑出去呢。”

他说:“可不是,跑了好几条街呢,才找到一家开门的,太早了,才早上六点。”

我说:“你怎么不多睡会儿?那么早就爬起来。”

他说:“我也没睡着,昨晚想了一夜。”

我说:“你想什么呢。”

他说:“想我能做什么,快点改变现在这种局面,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我笑了,我说:“有这份心就好了,现在还是新年呢,别想那么多,慢慢来,我们一起努力。”

他拥着我,他说:“舒画,我一定会娶你,给你最好的幸福,相信我。”

我点点头,我说:“嗯,相信。”

我听到床上有声响,赶紧松开炎彬,这才发现颜颜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我们,然后问我:“妈妈,你怎么随便就和叔叔抱在一起?”

我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解释,炎彬连忙帮我解围,他说:“因为叔叔要给你妈妈幸福,让你妈妈开心。”

她揉了揉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我们,她还不是很懂,还有很多想不通的事儿。我扬了扬手中的早餐,我说:“你最爱吃的小笼包,想不想吃?胡子叔叔买的噢,还热乎乎的呢。”

我们洗漱完,吃完了早餐,又一起出去逛了一天,给颜颜买了些衣服和玩具,这才把她送回家去。临别前的揪心和依依不舍已不必多说,每一次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想到不能时刻那样陪着她长大,便觉得满心的酸楚,无法诉说。

晚上,我和炎彬再次坐上了回程的列车。回去的路上王凌就打来了电话,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叫我回去后第一时间联系她。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我顾不上洗澡,接到王凌的电话便直接奔去了她家。电话里她在哭,我没敢告诉炎彬,她也让我不要说。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打了车,很快就到了她家。她开了门,整个人特别的憔悴。我这才发现,张惠和陈优都在,大家都是一脸的崩溃状……

我换了鞋子,直接和她们一样在客厅席地而坐,着急地问道:“怎么了,你们这是?”

陈优正在抽烟,轻轻吐了一个烟圈,然后说:“怎么了……问她们两个。”

张惠坐在地上靠着沙发,赤着脚连袜子都没有穿,头发凌乱无比,眼圈黑黑的,一脸的凝重。王凌还是红着眼,电话又响了,她跑去房间里接了,大概是秦昕浩打来的。

我轻轻地拍拍张惠,我说:“到底怎么了你们这是!快说啊,你们不说我都急死了。”

张惠还是像木头人一样呆呆的,什么都不愿意吐露,我听到王凌边打电话边在房间里哭。陈优一脸的不屑,然后说:“哭什么吖,早说了叫她们注意不注意。现在好了吧,两个人同时怀孕,我算服了。”

我一听也愣了,再看看张惠面如死灰、王凌哭哭啼啼的模样,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我坐到了陈优的身边,我说:“那两个男人呢?叫过来解决啊。”

陈优重重地吐了个烟圈,掐掉了手里的烟,然后说:“解决个P呢,那个吴桐一听张惠怀孕,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你知道么?他说,肯定不是我的。Fuck,我真的很想找人扁他一顿!”

陈优说完,我便看到张惠的眼角流出了眼泪。她依然沉默着,盯着手机呆呆地看着,仿佛在期待什么,又仿佛已经绝望了。

我说:“那王凌呢?那个秦昕浩怎么说。”

陈优说:“不知道呢,谁知道怎么说,现在还在那儿跟他打电话哭呢。”

陈优最近说话特别的无所谓,仿佛什么事都事不关己一样,又仿佛已经看破了所以懒得操心一样。我也没了辙,又坐到张惠旁边,我说:“去检查过了吗?确定有了?”

张惠依然不说话,陈优又帮腔说:“查过了,两个人刚好差不多时间怀的孕,真他妈巧。”

张惠突然开口说:“我明天去医院打掉,你们谁陪我?”

陈优立马坐直了,她说:“你决定了?这个决定我支持,早点解决,省得越拖越麻烦。”

我瞪了陈优一眼,我说:“你和吴桐沟通过没?”

张惠淡淡地说:“说过了,他否认是他的。我说生下来做亲子鉴定,他说他没那么闲,是个孩子就认。”

我抱住了她,她无力地倒在我的怀里,她说:“说什么都晚了,你们什么也别说,也憋骂我了,我知道我错了,一开始就知道。”

我点点头,我说:“想哭就哭吧,别憋着,哭一场,心里就好受多了。”

她摇摇头,她说:“我自作孽,我不哭。我现在就是恨,恨自己自轻自贱,自己把自己毁了,还连累了肚子里的……”

她哽咽了,完全说不下去。陈优在旁边重重地叹了口气,她说:“要是彬哥和黄总没出事就好了,我们现在不会这么寸步难行。哎,命运真残忍……”

我说:“别灰心,事情既然出来了,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大家都振作起来,会过去的。”

陈优说:“妈的不帮张惠抱这个仇,我特别不甘心。”

我说:“你安分点儿,她们两个都这样,我不希望你再卷进去。我们现在就像蚂蚁,力量太弱小,先自保吧。”

她又点了一根烟,她说:“也只能这样了,眼下。我跟你张惠再强调一次啊,孩子绝对不能生,你别以为单亲妈妈很时髦,我告诉你,生了你会后悔死。”

我说:“眼下,的确不生比生好。”

我们正说着,王凌走了过来,我过去拉着她的手,扶着她坐在了沙发上,我说:“秦昕浩怎么说。”

她没有在哭了,她小声地说:“他说他会负责,明天他就来看我。”

她这么一说,我们都微微松了口气。但是顾及张惠的情绪,大家都没有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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