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梓童一上车就睡觉,我想她不会是感冒了吧。到了景区,我们现在呀诺达门口集体合影,然后我们去吃个快餐,我问她是不是感冒了,她说还好,就是比较想睡觉。
我吃得快,餐厅非常拥挤,我便出来抽烟,顺便拍点花花草草,这时候我看到导游便去找他要感冒药,他估计是忘记了,听我提醒,便去拿,我拿到药便到门口等她出来。
敖梓童前脚出来,王德明便跟着出来,我拿着药跟在后面慢慢走,偷听他们谈话。
王德明问:“昨晚打你电话关机,敲门也没人应,去哪儿了?”
敖梓童说:“在海边散步,有点感冒就睡觉了。”
王德明说:“没事吧?”
敖梓童说:“没事。”
王德明说:“明天我们去逛免税店吧?”
敖梓童说:“不了,我已经让行政把机票改到明天下午了。”
这是我昨晚让敖梓童改到我那一班次,因为老太太让行政给他们订的回程票是三天后。
王德明不解地问:“为什么?你妈妈不说让我们多玩两天吗?”
敖梓童停下来看着他说:“王总,我是我,我妈是我妈,凡是她安排的我都不喜欢,还有就是我想儿子了。”
王德明不悦地走开了,我拿出两粒药递给她,说:“姑娘,好样的。”
敖梓童从包里拿出水杯吃完药,然后说:“你就得意吧,吃了药,待会儿走路都想睡觉,还怎么爬山。”
我说:“要不我跟刘燕说,咱们不去了。”
她摇摇头说:“这样不好,团体活动,搞什么特殊呢?”
大家集合后,便进去了,里面有两个教练,一人带一组,给我们发了草鞋,跟我们讲了规则,便出发了,我让敖梓童待会儿别参加小组了,走正路就行。
有几个客户没参加活动,陈鹏和刘燕也没参加,她们在上面看着我们玩,南京的蒋总在第一关便掉进水里,全身湿透,这家伙太重了,我轻盈的荡过去,朝敖梓童得意的笑了一下。
接着又是爬沟,攀岩,教练在旁边瞎搞,几乎所有人都打湿了,在过一个轮胎做的浮桥的时候,大家手牵手,蒋总又因为太胖,脚一滑掉了下去,我想拉一把,但是也把我带下去了,我没想到水还挺深,都快淹到脖子了,蒋总骂道:“操他妈的,这是要淹死人啊。”
大家哈哈大笑,我抹了抹脸上的水,看了看敖梓童,她站在上面看着我笑,我们俩狼狈的爬起来走过去。
终于来到山顶,我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风景如画,此时正值叶绿花开时,湖对面的山上有各种热带植物,一棵棵笔直挺拔的椰子树看着人群,我们去洗了个澡,然后换好衣服,大家便自由活动,有的在看鹦鹉表演,有的在拍照,有的坐着聊天,敖梓童坐在湖边的石头上休息,拿着杯子喝水,看着对面山上的风景,我走过去说:“累不累?”
她说:“还好,你们那么折腾不累啊?”
我说:“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年轻力壮了啊。”
她瞪着我说:“死开。”
我说:“这里风景真美!”
她点点头,舔了舔嘴唇说:“确实。”
我说:“我们合个影吧。”
她站起来说:“好啊。”
我让成都的一个客户帮我们拍照,我说:“你比个剪刀手。”
她说:“有点幼稚,你怎么不比?”
我说:“我们一起比。”
刚说完,还没比呢,那客户就拍了,我便让他再帮我们拍一张。
我拿过手机一看,说:“哇,山美水美媳妇美,不枉辛苦来一回。”
她明明也很喜欢这照片,却说:“滚蛋,谁是你媳妇?”
我们正在打情骂俏,王德明却朝我们走过来,说要跟敖梓童拍照张留念一下,我便拿着他的手机帮忙拍了一张,我把对焦对着王德明的脸上,拍完了敖梓童便又坐下来看风景。
我们休息了一下,导游便带我们去山上玩,天公却不作美,阴沉起来,我担心待会儿下雨会把敖梓童淋湿,但她说带了遮阳伞,到了爱情们时果然下大雨,我们走在后面,其他人都跑过去了,我说:“你打着伞,来个回眸一笑,我给你拍照。”
她便在爱情门下转身看着我,笑得很甜,我拍了一张给她看,她说:“你到时候传给我,你要拍吗?”
我说:“人太多了,我想跟你合影,不能合影就不拍了。”
我本来跟她共着一把伞,但我看到刘燕没带伞,便让跟敖梓童共一把,我反正无所谓,淋着雨,走在热带雨淋的石板路上,才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