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她对出车祸的他,见死不救。五年后,他却成为了唯一能救她女儿命的人。她放下尊严只求他救女儿一命,他却冷笑着说:“想要我救她,就跟我结婚!”
【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何阮在仁和医院预约了三周都没能排到给小美做脑颅手术,她只听说顾医生是从洛杉矶新来的,光预约就得排到年尾。
“她这病不能再拖了。”小美的主治医生这样说。
没办法,何阮最后只好塞了大把的钱,才定在20号这天做手术。
何阮不知道顾医生是何许人,关于他的唯一印象就是“医术高超”四个字,甚至就连手术前与病人的交流他都不亲自来。这些何阮都不关心,只要能把小美的病治好,就算让她倾家荡产甚至是一命抵一命,她也愿意。
但,20号这天何阮还是见到了顾医生。
小美被推进病房不久,就看见一个身高一米八O、一袭白大褂的男人被一群医生护士簇拥而来:“顾医生,病人已经麻醉十分钟,手术马上”
男人正走着就突然停在了坐在门口椅子上的何阮面前。
何阮的心随着他的停驻骤然停滞,她几乎是快要把头埋进双腿里,手心紧捏着的背包带子因为太用力被指甲掐出一道深深的月牙痕迹。
“顾医生”旁边的小护士在委婉地催,男人才又脚步匆匆地进了手术室。
“家言,我看到顾西凉了。”她一直等他走了才慢慢站起来颤抖着拨出一串号码,一字一句地说给那头的人听,身体因为恐惧几乎是半靠在墙壁上。
“什么?他不是死了吗?”
“他没死,没死。”何阮重复着。
“不会的,阮阮,大家都知道他死了的,而且还办了退学手续”
“我没看错,家言,真的是他,他就是给小美做脑颅手术的医生”话还没说完,手机被人从后面一把夺掉,随着咔嚓的声音从窗户丢下去,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她转头便看到戴着口罩的顾西凉站在自己面前。
“看来,你还记得我。”男人边说着边摘掉了口罩。
五年了,这个男人竟一点没变,棱角分明的五官处处闪着寒光,何阮战栗了一下,故作镇定地看着他:“手术做完了?”
“不做了。”
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在刚才自己打电话的空隙里手术室的大门已经敞开了,周围的医生护士们也全部都离开了,空荡荡的走廊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小美已经不知道被推送到了哪里。
“人呢?”何阮从脚底生出一阵寒意,她有些愤怒地拉扯着他的衣袖,“小美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放心,我派人照顾她了。”顾西凉的嘴角慢慢上扬,邪魅的笑一如从前,“不过,你知道吗?手术如果半个月之内不做的话,她就会死。”最后一个字,带着上扬的音节,满是挑衅的意味。
“救救她。”何阮很小声地说,“她是你孩子。”
“放屁!”顾西凉忽然甩开她,“资料我已经看过了。”
何阮冷笑一声,惊异于这个男人的聪明:“你想怎样?”
眼前的男人一下子微笑了,捏紧她的下巴:“你和李家言还幸福吗?”
“我没结婚。”何阮轻声说。
“哟,想当年他都带你私奔了,到现在还没娶你过门啊。”他的语气里满是轻蔑,“那好啊,我正好钻个空子,嫁给我,就三天后,婚礼我给你大操大办。”
不容别人反抗的态度,顾西凉说完就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像是叮嘱又像是威胁地加了一句:“小美的命在你手里,办完婚礼就做手术。”
还少了一句没说,你们欠我的终究要还的。
何阮全身没了力气般瘫软在地,这个男人的毒辣前所未闻。
【回忆是有毒的东西。】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顾西凉要有一个最恨的人,那么这人就是何阮。如果要有两个,那另一个就是李家言。
“狗男女。”他每次想起他们的时候都会这样说。
那时候,十七岁的顾西凉是一中无人不晓的人物,学习成绩永远年级前三,父亲是一小型私企老板,家庭不差,长得又好看,虽然平常喜欢冷着一张脸但笑起来能把人融化,校篮球队队长,学生会主席,一系列的名号让他走在路上看哪个女生一眼都是其荣幸。
但是从没有女生敢主动追过他,因为大家都知道,顾西凉喜欢的是二班的何阮。
像洋娃娃一样白皙纯洁的何阮,永远独来独往的何阮,从不像其他女生一样八卦聊天的何阮,她就像生活在世外桃源一般,大夏天也要穿长袖连衣裙,永远扎两个辫子,不爱说话,唯一的朋友就是从小青梅竹马的李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