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0日，美太平洋战区网站展示了美空军B-2s、B-1s和B-52s三型战略轰炸机齐聚关岛的照片，同时配发了空军部长詹姆斯（Deborah Lee James）和战区空军司令奥肖纳西（Terrence O’Shaughnessy）的讲话。前者强调了三型轰炸机齐聚关岛是史上首次，而后者则强调了轰炸机的威胁能力将确保地区安全和稳定及对盟友和伙伴的支持。鉴于3天前美智库公布了中国在南沙三个岛礁的机库卫星照片，于是国内媒体有记者就问我：美三型轰炸机齐聚关岛是不是对南海威慑呢？对此我的回答是：看来美国空军也要吃“南海”了。
要解释这个回答，先说一下轰炸机对南海方向的作战能力。2015年9月，美国兰德公司发表一份长达600页、题为《美、中军力对此：兵力、地理、力量平衡的变化（1996～2017）》的报告。在报告的第六章“美军对中国空军基地打击能力”中，分别设置了“台海冲突”和“南海冲突”两个评估项。而每个项下都依据两国军力变化设置了“中方攻击美空军基地能力”“中美制空争夺”“美军突防能力”和“美军对中国空军基地打击能力”四个评比栏。在“南海冲突”的“美军对中国空军基地打击能力”一栏的2017年中，报告给出的结果是：美军占有明显优势。得出这个结果的依据是：尽管2017年中方的“红旗-9”防空导弹的部署将大幅降低非隐身轰炸机的效率，但美军仍能使用隐身轰炸机和不断增强的巡航导弹关闭中方基地。具体是在一周的作战中，非隐身轰炸机能完成11%的关闭任务，隐身轰炸机能完成27%，而巡航导弹能完成62%。
但需要指出的是，在报告第六章后面的“能力评估汇总评定”一节中，针对“南海冲突”的评估结果专门有这样一段描述：南海方向由于目标相对较少，先进防空导弹的部署密度较低，美军对地攻击的前景更好……但中国一直在提升该方向的防空水平，未来可能会有所变化。而恰恰是在这份报告出台之后，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如中国在“九三大阅兵”中亮相了多款新型导弹、中国在南沙岛礁加强相关设施建设和中国空军开始在南沙海域常态化巡航。毫无疑问，如果兰德公司将这些“新情况”纳入评估模型，恐怕就不是“明显优势”这个结果了。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兰德公司会在“相对优势”“大致持平”“相对劣势”和“明显劣势”其他四个评估结果里选中哪个，但是可以通过美空军部长詹姆斯在8月9日对记者的一段谈话里听到一些弦外之音。她谈话的大意是，如果国会和政府无法满足空军2017财年的预算请求，将耽误约60项武器升级计划，其中就有B-2s和B-52s的升级计划。
话说到这儿，如果我们把兰德公司的报告、中国近期在南海方向的军力强化、美三型战略轰炸机齐聚关岛以及美空军部长詹姆斯的谈话放在一起来分析，就可以得出美国空军是在利用近期较热的南海形势向国会和政府施压索要更多的经费。其实除了B-2s和B-52s的升级经费不确定外，美空军部长詹姆斯在对记者的谈话中还强调了空军下一代轰炸机B-21、F-35A以及KC-46加油机等装备的研发及采购费用也都有经费吃紧的问题。而在兰德公司的报告中，也特别强调了隐形轰炸机和巡航导弹在“台海冲突”和“南海冲突”超过一周后，同样存在着数量不足的隐患。
最后我想说的是，美国空军在2017财年申请的全部预算是1669亿美元。虽然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中国2016年约1450亿美元全部的国防开支，但随着中国将军力向海、空方向的倾斜，南海的“军事话题”也许还会升温。
文 宋晓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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