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幸福

时间:2016-10-19 10:21:55 

在15岁之前,我一直都过得很开心。我读的是私立中学,同学大都家境优越,他们的烦恼大多来自家里的弟弟或者妹妹,因为爸妈对他们的宠爱被夺走了一大半。

所以,当那天我看到家里金碧辉煌的墙壁上不伦不类地多了几幅胖小子年画时,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再过6个半月,就会有一个婴儿降临到我家这栋郊外别墅内。我预感自己的幸福生活即将结束,于是垂死挣扎。在我的软硬兼施、糖衣炮弹、以死相逼相继失败后,我愤然决定,离家出走。

我的出走十分仓促,仓促到身上带的钱只够打的来到城市之东的浅山区。我的肚子在“咕咕”叫,天空蔚蓝如洗,身旁是一望无际的青纱帐。我盯着玉米秆子上探出的一根根顶着红色璎珞的小棒槌,伸出手去……突然,我的手腕被一只铁钳子一样的大手死死抓住,随即耳边响起一声低低的断喝:“小偷!”

我惊恐地抬起头,一个横眉立目的光头男子正对着我龇牙咧嘴!

我的腿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大哥,求求你,我是第一次……”光头阴冷地一笑:“第一次?糊弄鬼呢?你给我趴下!”

说完“趴下”这两个字,他用力一扯,我本来就弯下去的腿“扑通”跪在了他的面前,被他用一只脚死死压在地上,抬不起头。他指着周围说:“这附近丢了起码几大车玉米,这可是搞科研的玉米种!把你塞进局子里去,够判你小子3年的!”

我嘴巴一咧,就要号啕出声,他凶狠地说:“不许哭!你帮我办件事,我就放了你!”我使劲点着头,他抓了一把绿色叶子塞进我的嘴里,低声喝道:“吃!”

我本能地躲避着,突然膝盖一痛,似乎被什么铁器砸中了。我低头一瞧,全身的血液立刻都冰冷了。那砸疼我的铁器,是一把手枪!

我脸上的血刹那间似乎都流得精光,舌头倒变得柔软无比,灵活地一把一把吞咽掉那些叶子。他坐在一旁,得意地说:“小子,刚才你吃的是剧毒无比的野鸡脖子草,5个小时后,你就会肠穿肚烂而死!”我的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他踢了我一脚,拎起我匍匐着爬了很远,停了下来。他指着下面说:“你看那里!”

我战战兢兢抬起头,看见几十米外就到了青纱帐的尽头,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处岭地。岭下错错落落长满了矮科作物,岭下一个绿树环抱的小村子一览无余地袒露在我们眼前。

他手指着的,是一座红砖房。房门紧闭,屋顶也不见炊烟。

他低声命令着:“一会儿,你去那家讨饭。你跟那个大婶说,让她给你做苏子馅的包子吃。一个包子,配一块豆腐乳。她做好后,你拿回到这里给我。听见了吗?”

我忙不迭答应。他又冷冷地说:“记住,如果遇上那家之外的人,不许泄露我的消息!野鸡脖子草剧毒无比,只有我知道吃什么能解毒。只要你把苏子馅包子给我讨回来,我就给你解药,否则太上老君也救不了你!”

他用那把手枪使劲敲了一下我的头,我疼得抽搐起来。

夕阳西下了,我捧着肚子窜出青纱帐,沿着山路一瘸一拐地走进村子,进入了那座小小的红砖房。

屋里坐着一个白头发的老阿姨和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男孩,他们的眼睛都是红肿的,看见我却似乎没什么表情。我只好哭着先张开了嘴,说:“我是讨饭的,想要三个苏子馅包子和三块豆腐乳。”

老阿姨呆滞的眼睛亮了一下,反复打量了我半天,居然就爬下了炕头,下地生火去了。男孩的脸色却一下变得很紧张,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警觉。

老阿姨开始生火,和面,还喊男孩帮他的忙。我闻到了熟苏子的香味儿,拧着劲,疼痛的肚子似乎才想起了它的使命,开始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房门被推开,进来两个农民打扮的汉子。老阿姨自顾和面蒸包子,我却敏锐地发现,那个男孩的眼睛里射出一种恶狠狠的光芒,随即低下头,把那些干枯的烧柴填进柴灶。

一个汉子问我是谁,来干吗,不等老阿姨回答,我就捂着肚子苦巴巴地说,我是离家出走,饿急了来这家讨饭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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