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雨,姚勇冒雨来到阳光美容厅。秦志远不在,接待姚勇的仍是那位领班女郎。他问领班:“赵敏住在哪个房间,可以看看吧?”
“初来时住里面一个小房间里,后来搬出去住了,说是朋友家,具体在哪不清楚。”
“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哪?”
“不知道,她没说过。”
“你认为杀死赵敏的凶手会是谁?”
“还能是谁。不就是……”说到这儿她打住了,向四周瞄了一眼,什么也不说了。“你是说秦老板?”
领班女郎抹了一把眼泪说:“我们这些姑娘谁没被他……”她又打住了,显然这领班对秦老板恨之入骨。“秦老板先和赵敏好,后来他看到赵敏有了别的男人,就……”
姚勇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说:“证据呢?”
领班女郎思索了一会儿说:“秦老板曾经说过赵敏忘恩负义、过桥抽板,说总有一天要收拾她。秦老板曾想辞掉她,但又不愿失去她。她一走,美容厅的生意就会一落千丈,再者,他还希望赵敏回心转意,就不时送她名贵礼物,如铂金首饰,名牌服装。可秦老板费尽心机并没有留住她的心,就对她下了毒手。”
姚勇说:“这些只是猜测,不算证据。”
“别急,有证据的。赵敏这次回家探亲可以说秦老板是踩着赵敏的脚跟出去的,我们这些姐妹都看着的。”
“你们都可以作证?”姚勇追问着。
姑娘们都说没错。其中一位长发姑娘说“那天晚上是四月六日,赵敏是四月七日回老家山东的,她的车票是七日十六时二十分。”
另一微胖姑娘说:“赵敏走后,秦老板好几天没同来过,到十三日才回到美容厅。”她掰着手指数着。“刚好一个星期没露面呢。”
姚勇得到这一情况很满意。看到这些姑娘也说不出什么新情况,就告辞了。
姚勇看了看手表,已是十时一刻了。他没有睡意,想找秦老板聊聊,就拨通了秦志远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他。姚勇说,要上他那儿坐坐,对方同意了。
姚勇走入会客厅,秦志远给了姚勇一瓶饮料说:“我知道你还会来找我。”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多说了,你就把你和她认识到被人杀害这段时间的经过说说。”
秦志远给了姚勇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说:“赵敏是我的恋人。为了她,我和妻子离了婚,要娶她,她也愿意做我的妻子。我们同居了一些日子。后来,半路上杀出了个‘程咬金’来,她开始变了,不愿嫁给我了。妻子已离了,她又投入了别人的怀抱。我能咽下这口气吗?我恨死她了,想杀了她。但是,我又不愿失去她,她能为我的美容厅招来很多的生意,我更希望她回心转意成为我的妻子,她是我的摇钱树、聚宝盆,我能杀她吗?”
“四月六日晚十一时左右,赵敏离开美容厅时,你是不是立即跟了出去?”
“不错,因为第二天她要回山东,我很想和她谈谈,希望在她走之前再做一次工作,就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会以百分之百的诚心挽留她。”
“你们谈了很久?”
“一句话也没说上。一出门,见我跟着她,她就向的十一招手,上车避我而去。我本想追上她,可附近没有出租车,也就罢了。”
“你能在我的记录上签字吗?”姚勇问。
秦志远看了看记录,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说:“我为赵敏的死而惋惜,我们毕竟相爱过。现在想来心如刀绞,我不能饶恕那个凶手。”
“你说说谁杀害赵敏的可能性最大?”
秦志远停顿了一下说:“我说不上。赵敏离开我以后,就投入了市文化局局长高峰的怀抱,你可以去找高峰谈谈。他可能会给你说些什么。”
“高峰有没有杀死赵敏的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秦志远不假思索地否定了,“高峰虽然有权有势,但人长得很一般,说穿了是长得丑,他找到赵敏这样年轻、漂亮的姑娘。爱都爱不过来,怎会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