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子凤没上过学,山里人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古子凤常抱怨自己命不好,怎幺自己不是男娃,怎幺生在这种家庭。太多的怨气和不满,一张嘴就拼命地骂,骂得十里八村鸡犬不宁。到她嫁人时,没有人敢娶。
有句俗话说:“只有剩饭剩菜,没有剩女。”总有人不信邪,古子凤嫁给了远离她十里八乡的易桥。不是他有胆,是他父母觉得需要娶一个凶悍点的女人,能驯服儿子那桀骜不逊的性格。那知过门不到半年,给公公婆婆和兄弟姐妹就吵闹得不可开交,整得家里一一团一糟,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咬得家人和村民都伤痕累累。
古子凤不但骂人,脾气还古怪。惹到了,装死不做家务,要不就去跳河。头两回公公婆婆没有理她。第三回,易桥他娘一根鞋底针,叫她永远活了过来。在去跳河没有人扯她,也就不跳了。
转眼,十多年就过去了。公公婆婆已过世,古子凤才扬眉吐气,驯服了易桥,大吼一声,也会吓得易桥尿裤子;与其说是驯服,还不如说他不想与泼妇计较。古子凤刁蛮、根本不讲道理,把兄弟姐妹都气跑了,一窝蜂到城里做买卖去了,迁走了户口。古子凤眼红兄弟姐妹的城里的生活,硬让易桥一起进了城,贩起了蔬菜水果生意。
俗语“癞蛤蟆到城里半年都得成精。”初进城,古子凤嘴还能忍。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久而久之,她看不顺眼菜市场李花莲那个妖女人。可不,一到夏天,那妖精裙子里就散出妖气,天生狐媚的大眼睛和闪闪烁烁的睫一毛一,不停的晃动着,迷得男人神魂颠倒,包括易桥。古子凤怀恨在心,咬牙切齿的同李花莲舌战数回,不分上下,叫城里人一大开眼界。古子凤暗下决心,一定要制一服那狐狸精。
这天一早,炮声又响,轰轰隆隆震翻菜市场。原来是李花莲多占了古子凤的几寸摊位。古子凤本就想找茬整整这狐狸精,惹上了,免不了一场痛骂:“
烂婊一子,臭婆娘,挨得近,整天没事就想男人是不是?”。
李花莲:“臭婆娘,烂码子,你她妈的,你想男人,男人也不要你。”……两个女人互不示弱。狗急都会跳墙,古子凤真是领教了李花莲也不是省油的灯,急得菜市场人都听到她吼道:“你她妈狠,狠个球,老子叫我男人把你给上了!”
又过了一个月,菜市场的左邻右舍见到古子凤和李花莲有说有笑,满嘴凤姐莲妹……。人们都懵了:搞什幺鬼,神经病。女人心,海底针;女人脸,六月天,说变就变呀。
一个大雪天,李花莲到古子凤家去还钱。李花莲客气的解释说:“凤姐,上回我去进货,差点钱,我见桥哥在,跟他借了300块。”弄得易桥想挖个地洞钻下去,这下不知道如何像那个蛮妇解释。嘿呀!谁料到古子凤却说:“都是姐妹,不用这样子客气,不还了,也行,你陪我男人睡一觉抵账!”
“要得要得。”李花莲满口不拒绝,还收起了钱。
“凤姐,那你呢?”李花莲问。
“摩挲着手,莫得事,我看你们搞。”古子凤回答道。
“桥儿,来呀。不停叫喊易桥。”李花莲在床上。
易桥不知两个女人葫芦里卖的啥药!全身颤一抖。
“憨包,把你平时那两下子拿出来,给老子雄起!”
易桥颤一抖不止。当女人一把拉下他,推到李花莲的身上,他如云里雾里,天下掉下个林妹妹,那敢相信,这个女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自己身下……
易桥不时瞟着古子凤。女人还催他:“300块钱呀,给老子搞!”男人就顺从地在李花莲身上动起来。每动一下,每次声响,古子凤心里就大笑一声,就仿佛是她奸|婬了李花莲一样,又像是重重撕毁了她的身一子一样,心里痛骂道:“烂婊一子,臭婆娘,老子让你凶!让你歪!让你狠!让人争!让你跟老子斗!让你跟老子过不去!”直到易桥精疲力竭,古子凤的心情也如屋外大雪纷飞,漫天飞舞……
之后菜市场上,古子凤眼里便透着胜利者的神情。李花莲总是耷一拉着脑袋。古子凤逢人便说:“瞧!我让男人把她烂婊一子搞了,凶不起来了嘛!”旁边只嘿嘿笑。古子凤渐渐从笑声中看出了是嘲讽。旁人说:“恐怕你男人这辈子都离不开那腥味了。”
古子凤顿悟,难怪易桥和狐狸精一段时间不恋摊了,难怪易桥天一黑就溜了。古子凤一跟踪,果真见男人钻进了狐狸精屋。古子凤恼羞成怒地踹开门,满以为男人和狐狸精会诚惶诚恐,谁料二人赤条条地站在她面前:“古子凤,你这个蛮妇,我忍你很久了,你来干嘛!”“还要谢谢你的成全,我们离婚吧。”易桥愤怒的说道。
古子凤平常的嚣张跋扈、唾骂之词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们在看到古子凤的时候,只有笑时像个正常人,其他时候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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