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侯爷鸣翠柳(2)

时间:2014-05-12 19:55:48 

所以接触到司马家的族谱,也就成了轻而易举的事儿。

七个月,对于一个资深细作来说,能掌握的情报太多了。

那日司马归鸿早朝未归,翠柳大摇大摆进了书房,掩上门闩,打开摸索多日才寻到的密室,捧着司马氏族谱,一字一句,从上到下,将司马归鸿的祖宗十八代都看了个遍。

司马一族,果真有些玄机。

她笑笑,真相浮出,大功告成。

看来,她是时候怀揣银子跑路了。

走出书房,辰时已过。

司马归鸿还没下朝,她闲得发慌,索性编编造造敲敲打打,做起了先前一直没能完工的手工活儿。

所以当司马归鸿终于下朝归来迈进侯府大门的时候,就瞧见了翠柳单手举着那串看起来略微有点“不登大雅之堂”的翠竹风铃,还自以为是笑得花枝乱颤,“爷,好看不?我做了一个月,送你了。”

司马归鸿说不出心里那酸甜苦辣咸掺和的忐忑滋味,只觉得这小蹄子今日的语气简直温暖得像变了个人。

他用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触动那青绿色竹筒,铃铛叮叮咚咚响了好久,方慢慢止息。轻灵婉转,像她在唱歌一样。

她骄傲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他的赞赏。

“音色不错。”他不紧不慢,懒懒地笑,“就是太丑了。”

翠柳嘴角抽抽,“司马归鸿,老娘做了整整一个月。”

“用一个月的功夫做出这么丑的一个玩意儿?”他来来回回瞧了老久,终恨其不争似得努努嘴,“再接再厉。”

“”期待落空的感觉果真不大好受,“你不喜欢么?”

“你希望我喜欢么?”他用扇子戳戳她的脸,幽深的眸子里光彩熠熠。

翠柳呼吸一窒,脸上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红晕。

“爷,本想留下个东西给你作念想,收不收您就随意吧。”她很快整理了思绪,一脸无所谓地笑笑,“我要走了。”

他眉头一蹙,“我说过,一年之内必然娶你期限未到,你不准走。”

翠柳轻身一跃,已经上了房顶。思来想去,忍不住道,“侯爷,我也说过,一年之内,我定会让你真心讨厌我。现在我告诉你,我本是细作,混进你府来,是负责调查你祖宗十八代。”

司马归鸿先是吃惊于她如燕一般的轻功,再是诧异于她像嘲弄却更像是提醒的这一番话,最后平息了心绪,似笑非笑,似恼非恼,使出了杀手锏,“八婆,你若违约,欠你的那五百两白银我将分文不付。”

翠柳愣了愣,顿觉自己这一潇洒转身后八成会赔本,便咬牙一本正经说:“四六分成可好?”

“留在我身边,金银无数,包吃包住包挥霍,你做八婆我当爷,我会一直宠你,陪你到老”

“够了”她打断他的畅想,遥远的声音悠悠传来,“既知已经赔本,就该及时收手。司马归鸿,暂别了。”

墙上蜷卧着的小花猫好似意识到平日照料自己的主人突然不见了,蓦然站起,冲着空无一人的方向凄寥“喵”个不停。

司马归鸿猛抬头,眸光收紧,高耸房檐之上,再也没有了那翠绿的身影。

徒留他手中一串风铃,秋叶翻飞,叮咚作响,证明她曾来过他命中的那短短七月。

[伍]

话分两头,封疆侯府。

傅祀南发觉自己对翠柳有些患得患失,忐忑不安。

当她习惯性地钻窗而入时,一向淡定自如的他忽就乱了呼吸,怔怔看着她的翠绿衣衫,却忘了要说什么,对视半晌,才压下情愫,不疼不痒问一句,“怎样了?”

翠柳却是难得的正经,递上了那卷自平安侯府偷来的族谱,“如你所料,他应该就是老皇帝想除掉的那个后患,被司马氏默默收养二十年,还袭了爵位——这族谱表面上没有大问题,可司马归鸿的身世却经不起细致推敲,颇有漏洞。加上你我先前搜集的有关叛党的佐证,足以向那老皇帝交差了。”

傅祀南缓慢接过,却看也没看一眼,只瞧着许久未见的翠柳,忍了忍,又忍了忍,终于忍不住道:“七月光阴,你与他相伴朝暮,可怜侯爷我看在眼里,酸在心里。”

翠柳笑得勉强,“哟,忘性真大,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想想,当时赶着我去平安侯府卖身的不是封疆侯爷你又是谁。”

傅祀南张开双臂将她温柔圈进怀,话中却带试探:“他那么喜欢你可有碰过你?”

翠柳一愣,后轻轻摇头,轻叹:“不曾碰我。”

“你这语气,难不成还真想亲手把自己送到他嘴里不成?”

“傅祀南,”翠柳笑着眯起眼,“你这是吃醋了么。”

傅祀南眉头一挑,“心思竟这般轻易便被你戳破了,真乃失策。”

翠柳懒得再言语,安静靠在他的胸膛。不知为何,思念的却是司马归鸿的心跳。

翠柳有一段狗血的身世——没爹没娘,天亮当乞丐,天黑当细作,当然,七岁以前她的细作生涯仅限于打探哪片的乞丐抢了她的饭碗,以便于她“亲近敌人,博取同情,再见招拆招,一网打尽”。

对于银子的贪念应该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七岁之后,她靠乞讨得来的银子实在少得可怜,有些活不下去了,便一咬牙一跺脚,卖身进了傅家,从最低等的女奴做起,为了上位,费尽心思勾搭傅家当时的小少爷傅祀南,从此青梅配竹马,王八看绿豆。

一晃十来年。

他私下偷偷教授她诗书琴画,更在每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搂着她的纤腰飞来飞去,学习阿飘鬼影一样的轻功,故而成就了她在往后多年的日子里每每遇到敌人都不会打不会骂,只会脚底抹油逃跑的无敌绝技。

可惜——翠柳十岁时,攒够银子赎了身,就离开了傅家,剩下这十几年来,她跟他都只是发展地下情谊。

他在城中买个大院供她享用不尽的吃穿金银,却从来不与她过夜。

她负责为他暗中取道,做尽坏事,整死对手,一路送他到封疆侯位。

翠柳起初以为他终归有天会娶她为妻,直到一年前,皇上下旨封他为侯,并为他赐婚的那一刻,才蓦然发觉,原来一向聪敏的自己竟迷迷糊糊蹉跎了这么多年头。

她到底只是他的情人,而不是他的夫人。

至于平安侯司马归鸿,不过是她决心为他除掉的最后一块绊脚石。

事成之后,他成他的亲,她失她的恋,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可时至今日,傅祀南要娶的是谁,于她来说,似乎已没有那么重要了。

[陆]

平安侯府。

老管家有点忐忑地站在一边,叙述完了几日来对翠柳身世的调查结果,终于收尾:“她有底子,伪装得够深,表面上又与傅祀南并没有往来,所以咱当时未细查,就也没能提防,看来这小蹄子,是故意接近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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