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人生(四十三)

时间:2017-04-25 16:50:32 

坎坷人生——正方形性格和真实八十一难陈宣章

八十四、面首传染科撤销后,一群人整天没有事干真难受。我就提出搞动物实验。我翻阅文献资料,国外对中医治疗肝炎的各种处方进行筛选,最后得到四味药,其中的蚕砂、大黄药源丰富,价格低廉。我就提出动物实验方案,得到科领导的支持。我自制蚕砂注射一液。科里买了许多兔子。我又因陋就简制作兔子笼。每天大家上山割草,我与护一士赵海*负责给兔子喂草、打针、观察记录实验数据。全部兔子经注射四氯化碳造成药物性肝炎,再分两个组:一组腹腔注射蚕砂注射一液,一组腹腔注射相应量的生理盐水。注射剂量都按每公斤体重折算。实验数据包括体重、呼吸、心跳。每天测量三次,每八小时一次。全部兔子笼都放在洗脸间。兔子还要喂食,尤其是晚间,于是我就住在办公室。赵护一士提出,要我教她英语。我就在晚餐后每天教英语。有一天,她学习英语时突然流泪。我问她为什幺?她给我讲了自己的不幸遭遇。她父亲是北方某军分区司令,从小把她当成掌上明珠。前几年她与医院天津籍战士丁凤*谈恋爱,遭到父母强烈反对。本来小丁在医院是要提干的,他家里有人在天津是相当一级的地方干部。父亲来院对医院领导施加压力,硬把小丁弄复员了。她想利用探父母的探亲假偷着去天津,教导员明确指出:探父母可以,去天津绝对不行。结果她还是去了天津。回医院后,教导员问她要火车票,她没有,只有船票。教导员火了。她对我说:“现在是身临绝境,不知如何是好?”军分区司令的女儿嫁给一个工人,又是两地生活,更加不可想象。假如小丁在医院提干,事情还可以说得过去,弄成如此局面,的确难办。我就问她:“为什幺不乘此机会与小丁断绝呢?”她不吭声,看来有难言之隐。她去把门锁上,过来跪在我面前要我救她。我不知所措,拉她起来。谁知她裙子底下什幺也没有穿,就要与我搞那个事情。我拒绝她。她就说,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就要从窗户跳楼。这是三楼,跳下去还有命吗?她这种穿着从这里跳楼,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于是我就做了他的“俘虏”,成了他的“面首”。她也不是处一女。后来她对我说了三件事:1.在当手术室护一士时,在手术台上给阑尾炎战士剃阴一毛一,病人竟把精一液射在她的脸上。2.从手术室调医务处当统计员,她到在旅顺基地统计员培训班时,负责人卫生处助理员范忠*(原盘锦农场医生)拼命追求她。几次找她个别谈话时范忠*拿出避一孕一套要干那种事情。因为范助理员老家在江苏农村,她就拒绝了。3.1976年传染科设一毛一主席灵堂要上山采松树枝,在后山防空洞里与张文*医生(我的亲戚)差一点发生那种事情。后面两件事与后来我听到的医院内的流传有出入。但是我觉察到:小丁、范忠*、张文*都体格魁伟,我只是她在无可奈何时的“点饥”之物,所谓“跳楼只是个骗局”。我后悔难言。如何不动声色地逃脱这种尴尬处境?于是我为她写了一封“给母亲的信”。我的文笔生动,她看着直流泪。这是向父母求饶恕的信,希望父母谅解。信发出后如泥牛入海无消息。于是我鼓动她打报告结婚,要她向医院提出:1.已经与父母绝交,就是转业也要嫁给小丁。2.以《婚姻法》据理抗争。医院领导没有办法,只能批准。临走,她要我给她赶制内一衣、内一裤、肉一色胸罩,说她结婚之夜也会想着我。我只能照办。我叫她在天津婚礼后领小丁回黑龙江她父母那儿。结果她父母拒之门外,她俩在附近旅馆住,天天去也没有感化。假期到了只能回程,小丁送她到大连后回天津。回医院后,我以“写信告诉小丁”威胁她停止性侵犯。我又替她起草给父母的信,一封又一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发现已怀孕,不久生了个女儿。她父母在事实面前终于改变了态度,接受了小丁这个女婿,并且出面把她调到天津某部队门诊部当护一士长。我才彻底解放了。那段时期她觉得对不起我妻子,总是千方百计讨好我妻子,还送给我妻子一条百褶裙。当时我妻子在医院幼儿园工作,对传染科的事不太清楚。后来我向妻子坦白了,她问我,女孩是不是我的?我说:绝对不是。动物实验结束后,经过沈阳军区军医学校病理教研室切片鉴定,蚕砂注射一液治疗的兔子肝脏恢复明显比对照组好,我就开始撰写论文。这次需要用t测验统计,四位数加减乘除、乘方、开方都是笔算,每次至少算三遍以免数据错误。那时候没有电子计算器,笔算耗时费力。经过大量的统计计算,文章刊登在1980年《中华医学杂志》上,还获得1978年大连市医学年会三等奖。由于我在动物实验过程中“以医院为家”、“贡献突出”,年终评比时全科室一致提出给我立三等功。我心中实在惭愧,坚决拒绝,教导员劝我闭口,三等功肯定给我。我就提出:如果要给三等功,就给全科集体三等功。教导员报上去后,最后仅仅是我被评为先进,通令嘉奖。拿着奖状,我啼笑皆非。八十五、裁缝那时候,社会上手表、自行车、台钟、缝纫机等等都是凭票供一应,医院每年会发几张票。我先后有幸得到了自行车、缝纫机票。自行车是天津飞鸽28寸男车,缝纫机是上海的蜜蜂牌。有了缝纫机总不能老是缝床单,我就开始学裁缝。乘上海探亲之机,我买了许多处理价布料。裁缝最难的是裁,上海有各种衣服的裁片,依样画葫芦就行,我就买了许多套。缝的问题就买书自学。我想:正好医院无事可做,学习一门手艺也不错。第一件是给妻子做短袖衬衣,裁好后按照书上顺序缝合,最难的是口袋,尤其是挖袋,因为贴袋虽然容易,但不时兴。经过反复研究,缝、拆、再缝,第一件衣服终于成功了。接着给妻子做春秋的长裤。最难的是插袋,又经过反复研究,缝、拆、再缝,也终于成功了。每件作品完成后,我自己熨烫。熨斗就是抚顺买的那个。给妻子做的衣服,内一衣、衬衣、外裤,一件件成品成功,但也出现过熨斗烫坏布料的事故。一条米黄|色外裤眼看做成了,熨烫时前腰和后腰烫了两个洞。我就用同一布料的余料剪两块比洞稍大一点的布片,用粉笔画出玫瑰花的图案,贴在烫坏处,再像绣花一样细心地绣在上面。同事们以为是为了美观,哪里知道是烫坏后的补救。妻子和她的四妹、五妹、六妹个子、胖瘦一样,我的杰作都被她的妹妹们穿走了,都说做工不错。于是我就又买了许多布料,比着妻子的尺寸给小一姨一子们做衣服。她四妹结婚时,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是我做的。起先,裁剪后要拿出去花钱请人锁边。后来买了缝纫机的锁边压脚,就自己锁边。另外,我发现,尼龙类布料的布片可以用点燃的“香”烫边缘来解决。但是要非常小心,炙热的“香”头距离布边不能太近,移着布边平行慢慢移动,直到完成锁边。裁缝的名气一传出去,同事就来要我做衣服。有的布料他们在外面请裁缝做说布料不够,我就用优选法裁剪:排料时尽量减少布料浪费;领子反面等等可以拼接;挖袋或者不做口袋可以减少布料;实在不行,就加用其它布料做成艺术性的搭配。我还自己创造领子的新品种,用特色布条滚边增加衣服的艺术性,用末尾倒针防止织物线圈的脱散。我做的衣服都是根据具体衣料反复设计、裁剪、缝制。式样是市面上绝对找不到的。因此“客户”个个满意。但是,我有一条规矩:和我关系好的同事一切免费,甚至倒贴缝线和一些杂料;和我关系不好的同事,原料一样不能少,还要收一瓶白酒(孝敬我岳父)。赵海*护一士的几件衣服也就是那时候做的。有一件夏天的短袖套头衬衣,许多人都夸奖做得好。赵说:“你们没有看看,这是谁的手工。外面的裁缝怎幺做得出这幺漂亮的衣服?”正当我热衷于裁缝的时候,原外科主任张崇*晋升为业务副院长,原来与我一起下乡搞老慢支的高伯*医生晋升为外科主任,那位讨厌的张副院长退休了。张崇*的妻子是大连某医院的病理医生,他深知:没有病理科,外科就缺一条腿。他一上任就筹备设立病理科。他找我谈了三次,要我改行。他说:“传染科已经撤销,你不可能调到406医院传染科。你外语好,基础理论好,又有十年临床经验,我就咬定你组建病理科了。把你的裁缝停下来,聪明才智用在这种地方可惜了。”我没有选择余地,笑了笑就同意了。1968-1978年改行,我的编制一直在传染科。这是“突出政治”的十年,苦难经历的十年,但还是相对平稳的十年。1978-1988年转业,我的编制一直在病理科。这是“突出科技”的十年,个人奋斗的十年,但也是极大反差的十年。第二个十年给我带来的痛苦更大。(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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