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人生(四十一)

时间:2017-04-25 16:50:32 

坎坷人生——正方形性格和真实八十一难陈宣章

八十、妻子入一党一儿子还没有断奶,妻子又怀孕了。这次没有一点妊一娠反应,妇产科医生说,极大可能是女儿。因为我帮岳父整理的《血泪家史》在医院也引起轰动,妻子当时正好是入一党一培养期,她怕影响工作就提出做“人流”。妇产科常医生是个老“妇产”,说:“哺乳期作人流,因为子一宫壁薄,极易刮穿。你一定要做的话,去大连市妇产科医院做。我是决不会给你做的。”常医生的丈夫是医院医务科李科长,这种冒险的手术,她是不会粘手的。宋教导员找我俩谈话,明确地说:“计划生育要求:一对夫妻两个孩,提倡间隔四年。现在医院育龄妇女少,计划生育指标用不掉。早生晚生一个样,你们就别做人流了,留着吧。”妻子还是坚持要做掉。我从文革实践中知道:父母的政治面貌对子女影响极大。假如妻子入一党一,将来儿子可以避免一些无妄之灾。所以,我陪她去大连市妇产科医院做了人流术。当时,计划生育领导小组在传染科的组员张静*护一士长就坚持不给生育指标,宋教导员因此与她顶起来,不让她管。张护一士长是山东人,丈夫是“一海校”教员。我刚到医院时,张护一士长对我非常好,常常叫我去她家吃饭。她的丈夫温和文雅,她女儿4岁、儿子1岁。至今我留有她女儿、儿子当时的照片。后来因我说她“小事清楚,大事糊涂”,从此她就耿耿于怀。山东人脾气大,她对丈夫也是这样,后来竟抛下丈夫、子女调到青岛401医院。她与丈夫都从不吸烟,她却因肺癌不久去世。她丈夫后来找了一个陆军军医。更奇怪的是,医院计划生育领导小组组长张熙*副院长在全院大会上说:“董桂英积极响应号召,坚持要做人流。他丈夫却反对。军人还不如老百姓。”会后,我对张副院长说:“你为什幺连生五朵金花?再给你生育指标,你也生不出儿子,因为你身上缺了点东西。”他气得满脸青紫,说:“我就不信生不出儿子。”从此,他更对我怀恨在心。因为他一直说“女儿是赔钱的货,我就是要生儿子”,所以就被指定为医院计划生育领导小组组长,生儿子的指望就永远落空了。此人原是海洋岛水警区卫生科长,刚来医院是红一团一一派,后来重新站队升为副院长(副一团一级),言行更“左”。这就是我一直对这位副院长不理不睬的原因。因为医院手术越来越多,供一应室严重缺人,妻子被调去工作。又因为医院要办幼儿园托儿所,妻子普通话标准(曾经被李副院长调到广播室)就当了老师。幼儿园托儿所中孩子大大小小都有,都是本院家属。大的孩子要教认字唱歌,小的孩子要喂饭换尿布,唧唧喳喳、哭哭嚷嚷。又是老师,又是保姆,她累得患了病毒性心肌炎、心律不齐。住院治疗却越治越重,成了“二联律”,我就叫她出院静养。她在家躺不住又要求工作。正好中药房急需人手,她就被药剂科张主任要去。谁知,她不吃药病毒性心肌炎却慢慢好了。大家都说是整天闻中药闻好的。这样,她就在中药房一直工作到跟我转业回上海。金院长“歪”了后,新来的郭*院长是二军大干部学员,对我很好。他在医院纠正了派性,大抓医疗业务,医院一片新气象。不久,医院第二次搬家,传染科撤销。1979年,妻子在医技支部入一党一。那时候入一党一就是出身好+听话+工作积极,而“才能”、“知识”是负因素。我自己对入一党一已经感到渺茫,但是我对共产主义信念却坚定不移。妻子入一党一的申请书、思想汇报、志愿书等等都是我的“杰作”,她根本不懂马列主义,我要她入一党一的动机是为了孩子的将来。这本身就是“动机不纯”,而我自己有纯净动机,却只能在50岁才入一党一。八十一、惊险1977年一天,我下夜班到桃源街去买副食品。马路右边的人行道不明显,行人都在路边走。我沿着解放路前行,走到解放路和秀月街十字交叉处,“轰”、“轰”两声巨响,一辆轿车撞上水泥电线杆,弹回来再撞上,不动了。这辆空军的轿车沿着解放路从老虎滩方向开过来,要左转弯过秀月街桥,就在急速降速时被后面一辆陆军的嘎斯卡车撞上。路上车辆行人都很少,嘎斯车司机一直在轿车后面追赶,发疯一样。谁知轿车急速降速,嘎斯车司机来不及紧急刹车就撞上轿车。因为轿车方向盘已经向左打,车就向左前方弹出撞上水泥电线杆,弹回来再撞上,车头严重撞瘪就不动了。以前我到桃源街去,习惯上先过马路在对面延河岸走,因为这里有较宽的人行道,而且解放路延河岸人行道前是很宽的有轨电车道。穿越河沟的秀月街桥旁边有个电车站。大连是个山城,河沟里平时水面较窄,河底两边有住家的菜地令人羡慕。每次延河岸走,我就欣赏菜地的蔬菜。假如这一次我还是那样走,位置正好到水泥电线杆处,势必被轿车撞成夹饼。轿车司机是个中年人,未穿军装,趴在方向盘上昏死过去,还好车内没有首长乘坐。假如轿车方向盘再偏左一点,撞入电车站上等车的人群一起冲进河沟,受伤的人更多。嘎斯车急刹车后在路面滑行后停下。我不敢再多想,自己庆幸没有遇险,但是心有余悸。没有过多久,12月31日,天阴沉沉,寒风呼啸。在老医院家属大院的部分工作人员打扫卫生不去上班,由温德*医生带队。下午,天下小雨夹雪。原通知下午四点来车接我们去医院会餐,众人等得有点着急。有的人午餐吃得少甚至没有吃,就等着晚餐大饱一顿。温医生广东人,脾气有点古怪。传染科洪医生家抓住一窝红皮老鼠,他高兴得不得了,用手一个个抓住,蘸着酱油活生生地大嚼大咽。老鼠在他口中还在“吱吱”乱叫。胆小的人看得大叫“妈呀!”工人老杨在后山抓住一条蛇,温医生抢过来咬住蛇颈,一下就撕去蛇皮,乐得大喊:“美味!”嘎斯卡车来了。清点人数时,有的人回家上厕所还没有到,温医生咕咕囔囔说个没完。有人说他:“你是不是没有用午餐,急着去会餐?”他说:“再不去,好菜都被吃完了。”上车时,他叫我一起挤在驾驶室,其他十多人在卡车上脸向后站,以免寒风扑鼻。回医院走兴隆屯山路,路上没有别的车。温医生就催司机“快”、“快”、“快”!我说:“你着什幺急?又不是抢羹饭,急着去投胎。”他说:“别噜苏!否则你上去,到车厢里站着去。”车一直加速,越来越快。柏油路面的雪珠和薄冰很滑,车头开始发一颤,司机吓得面色发白。马路不太宽,左边是山沟,右边是山坡。路旁的大树疏密不均。高速遇路滑,司机已经关闭油门,一心寻找机会脱险。他看见前面不远,右边有一块土地,前后无树阻挡,突然向右打方向盘。车冲进土地,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接着紧急刹车。车停住了,司机目瞪口呆,一动不动,我和温医生的头向后撞着驾驶室后壁,车上的人在车厢里乱撞,哇哇乱叫,跌得一塌糊涂。还好,大家都穿着棉衣棉裤棉大衣,都是轻微伤,否则新年都过不好。事后,刚刚入一党一的温医生反而怪我出言不吉利,什幺“抢羹饭,急着去投胎”!时隔不久的两次惊险,使我一生中养成一种习惯:在车上、路上真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唯恐周围有危险。其直接的结果是,小偷从来不光顾我。1987年我侥幸躲过车祸,可是在1986年、1992年还是遇险,差一点丢一了性命。(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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